是啊,如果人生可以任自己自由选择,谁又愿意做那偷偷摸摸,躲躲藏藏之人?

夏侯舒微微沉默,半晌,才轻轻一叹:“你这次……是为你父亲而来,对吧?”

“是。”左卺尘点头我父亲一心想助南悻平稳天下,统一三国,他几乎将他的一生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但,南悻此人,虽有君王之气,却无君王之心胸,他的目光,终究短浅了些,内心,终究狭隘了些。”

“如若不然,当年,也就不会出现仪皇妃和濮阳侯的悲剧,更不会出现如今,翎王与他对立的场面。”

“可,事情已成,再无逆转,就凭一个区区南悻,又岂能是南曌圣王的对手?又岂能是夏侯翎王的对手?”

“这二人,圣王虽名声不假,但他的实力,却比海还深,他的可怕,恐怕当属皇都之最!”

“而翎王!或许没有圣王掩藏地身后,可翎王威名赫赫,南圣百姓,谁不服他?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翎王若要揭竿而起……何等容易?”

“还有你,夏侯世子……从我那日去你医馆看病时,同你聊的那几句话中,我便知道,你比起以上二人,恐怕并不会弱了去。”

“可我父亲……偏执行事,对这些都视而不见,总觉得谁是帝皇,这天下,就应当谁坐稳。但父亲也不想想,风云变幻莫测,帝皇之位,又何尝不是瞬息万变的?如若不然,当初的南悻,又怎可能坐上帝皇之位?”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左卺尘显然有些承受不住,他赶紧掩着嘴低低咳嗽了起来。

夏侯舒看着他的目光,却不禁徐徐凝重。

这人好缜密的心思。

夏侯舒突然发现,这位左卺尘,可真的是一个极为恐怖的角色。自家老爹也就暂时不提,自家皇叔的名声,在这皇城,可是一等一的臭,就连南悻,之前也被他骗得团团转。

可到了左卺尘这里,却成了最恐怖的深不可测了!

夏侯舒眼眸微深,低低道:“依我说,若你愿意,你也可以成为这盛城皇都中,最可怕的人之一。”

左卺尘一边咳嗽一边笑道:“知道这些并不难啊,只要你也抽空,趁着圣王不在的时候,去调戏调戏他身边的男宠……你就会知道……这些个男宠,大多数都羞涩地不得了,哪里像什么真正的小倌?喜欢对人投怀送抱的?更何况……那些男宠的反应,分明就是个雏嘛!”

“……”夏侯舒惊呆了!此人真乃神人也!

左卺尘继续道:“是雏的男宠,还害羞的男宠?竟然还是传说中那等……能压住圣王的?谁信?鬼才信吧!得出结论之后……在圣王上街的时候,我便暗中观察了几次,之后我发现……与其说这些个所谓男宠们,看着他的乃是‘情深’的目光,倒不如说……那是一种十足的尊敬,就像是信仰。”

“尊敬?信仰?你见过那个男宠如此尊敬主子的?男宠一见到主子,都是巴不得立刻扑上去的才对……所以,圣王没问题,说出去,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