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音落下,便瞧见那跟在后方的夏侯舒,长腿一迈,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瞧得濮阳彻是一愣一愣的。

喂!有没有搞错,这现场众人,谁手里有主上的令牌?

是他好不好!

所以,他才是这里的老大好吗?

怎么……这夏侯舒是什么情况?

濮阳彻虽然绝对不是当初在盛城门口,夏侯舒所见第一眼的纨绔公子,可那不服输的劲儿,却是绝对有的。

顿时不满了,往前大步一迈,同时手往怀里一掏,快速掏出一个黑沉沉的令牌。

令牌做工看似粗糙,可若仔细一瞧便会发现,其上花纹复杂精美,做工繁琐,实属难得的精品。

令牌一出,濮阳彻的脸上,就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抹不怒自威的表情,脸色微板:“各位,令牌在此。”

话说的很含蓄,可意思却一点儿都不含蓄。

令牌在此,老子是老大,其余人等,速速退下……且听老子下令!

……嗯,对,没错,就是这意思。

可他话中的深意……夏侯舒不明白啊!

微微一愣之后,便笑道:“是是是,我瞧见了,令牌在这里。濮阳彻,你比想象中的,正常多了。”话落之后,便是转身,看向身后的冥犁,“冥犁大叔,你背小墨墨也背了好久了,赶紧进来找个位置,将他放下吧。”

这话落下,再看向后方,继续道:“还有后面的小二小五……嗯,将那灰衣人带进来,他伤得很重,虽然不会死,但也需要赶快治疗,如若不然,那就难说了。”

濮阳彻实在没料到,夏侯舒竟然将他给无视了,眼里微微错愕,又要上前一步,之前那最开始说话的黑衣人,却突然将面巾拉了下来。

“你?楼淼?”濮阳彻眼一瞪,“你怎地在这?”

“你这呆子。”楼淼对这位濮阳侯爷甚是无语,此厢他、楼风、楼云都被主上安排,暗隐于濮阳彻所带的队伍里,而楼森,则在一旁候着,一旦有紧急情况,则快速行动。

结果没想到,夏侯世子将他们都认全了,可这同他们少说也认识有十年的濮阳彻,竟还云里雾里,如今才知晓。

瞧着方才濮阳彻对夏侯舒的态度,楼淼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提点提点他,以免将来他在主上面前犯下什么巨大错误。

凑到濮阳彻的耳旁,楼淼放低声音:“阿彻,你以后可莫要怪兄弟没有提醒你啊,以往在这天下,我等最不能得罪的人,乃是主子。可到了如今,这第一位不能得罪的人,已经换了对象了。”

“嗯?”濮阳彻眨眼,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还有比主上更可怕之人?

便挺楼淼继续神秘道:“以后在这天下,这第一不能得罪之人,便是夏侯世子爷,所以,你可得悠着点儿!”

“啥?”濮阳彻接受无能,转过头,看着夏侯舒,表情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