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翎带着满腔悲愤,痛心疾首地冲到三楼门前,直接粗鲁地将眼前的门一脚蹬开!

气势汹汹地一边瞪眼一边走进,口中同时开始沉沉叫嚣:“南曌,你好得很啊,好得很啊,好你个乌龟王八蛋,竟然敢在本王的翎王府,对本王的舒儿”

说到这里,话却是一顿。

夏侯翎愤怒不已的面庞之上,也已经染上了一道愕然之色。

只见,临窗之处,放着的一张休憩小榻上,此时此刻,自家那疙瘩宝贝夏侯舒,正趴于其上,而南曌正蹲在她的身侧……最主要的是,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一白衣,一黑色劲装,并没有衣衫凌乱的迹象……

夏侯翎想着方才自己听到的声音,眉头一皱:“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夏侯舒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很是无语:“老爹,我不过是觉得脖子有些酸疼,让皇叔帮我针灸一下,此处的天窗穴专治颈项强痛,岂料皇叔虽找穴快速,可那针法,着实让人……”

说到这里,又郁闷道:“老爹你实在是太不纯洁了,我家皇叔可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好吗?”

心中暗道:我倒是想让他那啥那啥……可是人家坐怀不乱,我有什么办法?

果然,夏侯翎一瞧,夏侯舒的黑发已经被撩到了一旁,只露出脖颈来,她身旁的南曌手里,的确还拿着一根银针。

心下放松了许多,可夏侯翎对夏侯舒的话却很是不赞同,警惕地瞥了一眼南曌,又看向夏侯舒,苦口婆心地道:“舒儿,看人可不能只看表象,这南曌之心,犹如豺狼虎豹,典型的心怀不轨,你可不能大意,失了警惕啊!”

在夏侯翎看来,打自家舒儿主意的男人,都不是好人。更何况,自家舒儿还对这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就更加是个中禽兽了。

一直沉默到此的南曌终于轻轻勾唇,徐徐开口了。

不过,他看向的可不是夏侯翎,而是夏侯舒:“小东西,听见没,翎王让你小心点儿本王,本王可绝不是正人君子,本王这心……可是豺狼心,虎豹心,对你……不怀好意啊!”

明明是在重复夏侯翎的话中意思,可由南曌说起来,却偏偏失了一分正常的味道,那每一个字,都似是在香醇的酒里浸泡了整整一夜,让人听着,都不仅人心酥麻,如醉酒一般。

夏侯舒顿时脸蛋微红,徐徐转头,将头埋在软枕里,瓮声瓮气地回答:“没事的皇叔……我……我……我愿意……被你……心怀不轨……”

南曌顿时灿烂一笑,一双眸子挑衅地看向夏侯翎,直把夏侯翎气得火气直涌,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而南曌已经开始重新拿着银针,徐徐将其准确地刺入了夏侯舒颈间的天窗穴。

其实,以南曌之能,刺穴这种事儿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事一件,只不过奈何,我们的夏侯大神医要求着实过高。这才有了方才的挑三拣四。

不过,经由夏侯舒教导了一会儿,他这一针的针法已经熟稔许多,无论是刺入力道还是刺入深浅,都已经达到了夏侯舒想要的标准,一针刺入,夏侯舒顿时舒服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