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舒向前迈出一步,脸上带着君子谦谦的笑意,道:“墨二爷,您要带走小墨墨,自然是天经地义!二叔带自个儿的侄子回家,那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应该的!”

瞧着墨长圳抬头向自己看来,夏侯舒继续笑道:“可是呢,墨二爷,您有没有问过一个人,究竟他同意不同意?”

“谁?”墨长圳倍感诧异,他要带走自家离夭,难道还得询问他人是否同意?这算是什么道理?

紧接着,只见我们的夏侯世子,笑意深深地抬起手臂,直直指向前方,然后这才在万众瞩目之下,慢慢弯曲了手臂,将那手指,朝着他自个儿的方向指来。

直到指尖指向了鼻子,夏侯舒这才将唇角的弧度越扩越大:“那人,就是本世子爷呀!”

“你?!”墨长圳只觉得,这简直是自己这辈子听到的最让人好笑的笑话!他要带走自家侄儿,这位和自家半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夏侯世子,竟然恬不知耻地跑出来说,自己还没过问他的意见?

他温润的眸光里,划过一抹怒色。

他虽然脾气好,可自然也是受不得这等小辈如此无礼相待的。

站在客厅大门口的凌景洲见此,赶紧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他首先朝着墨长圳狗腿似地抱了抱拳,然后这才继续道:“墨二爷啊,您可不要生气,夏侯世子这厢,必定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这段时间墨少在翎王府呆着,两人必定已经生出了友谊,这里舍不得,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嘛!”

夏侯舒冷冷一瞥凌景洲,然后傲然地一仰头:“凌家主,你错了!本世子爷就是有别的意思!”

夏侯舒感受到墨长圳的眼里陡然升腾而起的怒火,毫不畏惧地迎上挑衅地一挑眉:“墨二爷,你待如何?!”

你待如何?

墨长圳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有人胆敢如此问他!而且问他的人,竟然还是一位小辈!

感受到墨长圳的怒火,他身旁的银狼也仰起头,不满地对着夏侯舒‘嗷嗷’叫了起来。

被南曌背着的墨离夭顿时眉毛微皱,看向银狼:“阿银,不许凶他,你若是再凶他,我便再也不喜欢你了。”

银狼的‘嗷嗷’之声赶紧变成了‘呜呜’。

它委屈啊,好委屈啊……怎么才这么短短时间不见,小夭夭就突然如此护着这个它从未见过的人类?

银狼缩了缩脖子,顿时郁闷地在原地趴了下来,看上去一蹶不振。

墨长圳也已经平复了自己的怒气,看着夏侯舒:“夏侯世子的意思,我这里不太明白。我要带自己的侄儿走,夏侯世子是凭的什么底气,来阻挠我呢?更何况,夏侯世子以为,凭借你,能阻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