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一脸悲戚和无奈交加:“主上,上次您毒发之时,师傅便已然说过,您不能贸贸然使用内劲,这对您来说,是损敌一百,伤己一千的做法,可您竟又将这话抛到了九霄云外,您的身体本就已是……可如今!”楼云的整张脸都纠结在了一起,“体虚、卫气弱、筋脉受损,这样下去,如何能抵挡住那寒……寒气?”

“小六。”南曌一脸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九位属下中,他最害怕将小六楼云带在身边,因为他拿这位主完全没辙,典型的软硬不吃、还啰嗦非常,好在上一次,因他进入无忧温泉从不喜人陪着,加上无忧老人不在屋里,楼云便去寻了去,并不知道他被气得毒发之事,如若不然,他不知道会被这小子唠叨多久,“先瞧瞧本王这毒,如何解了再言其他罢。”

“主上,您可不能再不爱惜自己身体了,您若这样糟蹋自个儿,可让我们如何好受?”楼云还是忍不住低低念叨了几句,不过瞧着南曌那张骇人之极的脸,他还是自觉地闭了嘴。

主上的身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调节的,他还是先将主上中的这毒解了,还主上倾国倾城的美貌吧。

“主上,您身上有无疼痛之感?”一进入工作状态的楼云,是非常严肃认真的,他一边把脉,一边询问南曌的症状。

“无。”

“有无瘙痒之感?”

“无。”

“除此之外,是否有其他不适之感?”

“无。”

“当真怪哉!”可接连几个问题下来,楼云却没有收集到任何对解毒有用的相关信息,不仅如此,他所感受到的脉象,除了体虚气浮之外,也没有其余奇特的地方,这种感觉很诡异,似乎眼前的人并没有中毒一样,可是偏偏他外貌和声音的变化,是如此明显。

“主上,我只有亲自试试了。”楼云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玉碗递到南曌身前。

对于自己需要做什么,南曌显然很是清楚,他徐徐抬手,可至半空中,却是一顿,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夏侯舒,这才道:“他这毒,可非同一般,听他对本王说的,他乃是使用的触发毒药,且是四种触发,可不是单一毒性这么简单。”

“四种?”南曌的意思本是让楼云知道这毒的厉害,再好好考虑一下,岂料楼云一听这话,立刻就激动了起来,那双眸子顿时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若是当真如此,这毒我可不能错过!若是错过,我会心存遗憾!主上,求您成全我吧!”

“……”南曌默默地划破自己的指尖,乌黑的血,染着一层冰冷的雾气,徐徐流出。

很快便是小半碗。

楼云伸手接过,这玉碗都变得极冰极冰了,不过他脸上无丝毫惧怕之色,反倒是一笑:“各位,我去了!”说罢,一饮而尽!

同时,被南曌坑了十万两银子的白玉菁,带着夏侯凌云,终于悲愤地找到了夏侯翎。

夏侯翎看上去很忙,坐在书桌后的他正认真看着手里的文书,好半晌他才将其放下,有空抬起头来:“菁侧妃,何事?”

可这一抬头,却瞧见眼前不远处的人,虽衣着高雅、身材婀娜,可那头上,却裹着一层厚厚的白纱布,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顿感意外:“菁侧妃,你这是做什么?”

白玉菁被夏侯翎这一问,顿时低低哭出声来:“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夏侯凌云在一旁附和:“是啊父王,您可一定要为娘亲做主!娘亲本想着,圣王难得来王府做客,今日便前去拜见拜见,可哪里知道圣王不待见,竟命人杀了一名护卫不说,还给娘亲下了毒!”夏侯凌云越说越气愤,“之后孩儿前去讨要解药,圣王令孩儿给十万两白银,便交出解药,可这银子给了……他却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