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整个法庭一片寂静。

陆白霜坐在听众席里,眼底尽是轻笑。

范东平不愧是仅次于徐益善的律师,光是这么几句话,便让傅连冲这个唯一在场的目击证人做不了证。

的确不错。

她抬起高傲的脖子,望向范东平的方向,伸出大拇指。

得到她这样的赞扬,范东平更加有干劲儿。

接着又道:“于法庭而言,要的是公平公正,证人身为被告的丈夫,又深爱着被告人,情切之下,难免对被告包庇,他的证词如何能不让人疑心?!”

他站在那里,陈辞慷慨激昂,好似傅连冲真的包庇了多多一般。

而傅连冲则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

半晌之后才道:“敢问原告律师先生,你父亲车祸,你母亲是唯一的在场证人,她的证词是不是也不可信?”

男人说完,歪着脑袋,眼底尽是轻蔑,就这么歪头望着范东平。

“你…”范东平咬牙,“罪不及家人,傅先生这是在诅咒我的家人!”

“我抗议!”

傅连冲才懒得理会他,淡淡的侧过脸去,指尖轻轻在他身前的木板上敲着,根本没拿范东平当盘菜。

这种小人物,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范东平刚要举手,徐益善却是先他一步举了手,“审判长大人,抗议!”

“抗议原告律师用这样的臆测来剥夺我证人出庭作证的权利!”

“证人是一位信誉良好的商人,关于这一点,我这里有一份资料,请审判长大人和陪审团过目。”

他把资料拿出来,一一递给审判长和陪审团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