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傅家别苑都是静悄悄的。

只有雪融化时滴在地上的水声在回响着。

徐多多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她其实很想给徐益善打个电话,把所受的委曲统统告诉他。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痛,只能自己承受。

当时嫁给傅连冲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她不怨谁,只怪自己太冲动。

如果他问过徐益善,她和他今天断断不会是这般境地。

家庭医生在给傅连冲包扎,即便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先生的手上,可还是能感觉到从先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戾气。

他只是个医生,自然不敢多问先生为什么这么生气,只能小心翼翼的替他处理伤口。

“不要沾到水,不要碰脏东西。”

“右臂已经骨裂了,就不要再乱动,否则会加重伤势,只会痊愈的更慢。”

叮嘱完以后,他便拎着药箱起身离开。

“等等。”

傅连冲叫住了他。

医生回望他一眼,“傅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男人一直陷在深深的懊悔和自责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多多做出那样的事来。

这一刻,他好想搂着她,安慰她的伤心。

医生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他开口,谁料,他又不说话了。

只是有些颓废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他其实想叫他上楼看看多多的伤,可是一想到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他就害怕。

怕多多恨他。

怕她会不理他。

思来想去,他还是问医生要了一盒药膏,径自上了二楼。

伸手去推多多卧室的门,岂料门被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