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多坐在那里,轻声叹息。

虽然她很心疼徐益善,可是她知道,事到如今,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

她答应了要和傅连冲试着在一起,那就要尽力去做。

除非失败了,否则,她不但对不起傅连冲,也对不起自己曾经付出的努力。

多想努力忘记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身上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眉角有颗小痣,人说那是滴泪痣,可她真的没见他哭过。

他耳根下脖子上面一点的地方有一道疤,那是为了救她而留下的。

嘴上说着要忘记,可是又怎么轻易能忘记得了?

倘若真的能说忘就忘,又怎么叫爱?

当汹涌的记忆扑面而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任他牵着自己的手。

只怕是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就这么一次。

一次而已。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对自己心软。

―――――――

傅连冲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

男人去婴儿房看了看姗姗,替孩子把被子掖掖好,这才走向二楼没有亮灯的卧室。

这个点儿,她应该也回来了吧?

可是当男人踏进漆黑且没有人气的卧室才知道,她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还没回来,那个人于她而言非常重要?

他很想给她打电话问一问。

可是又怕她误认为是自己在管束她约束她,所以,迟迟没有拔通她的号码。

昨天晚上他抱着她在床上坐了一整夜,虽然辛苦,可他的心里却是甜的。

这会儿,好想再这么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