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之有朋友是医生。

曾经他在朋友那里听过一件事:上了年岁的老人最好不要动怒,一旦动了真怒,身体各方面的机能就会跟不上,很有可能会患上中风或者是一些心脑血管疾病。

如果平时有心血管类疾病的老人,最好是平心静气,不要动怒。

所以,他一直在激怒慕长亭。

看着气得浑身颤抖的慕长亭,他脸上扬起一丝笑意,“父亲,我是成年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我的事您不必操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把那块砚台重新放回原处。

“砚台是用来写字的,而非砸人,如果父亲不清楚这砚台的用处,不妨多找白老聊聊…”

白老就是白邵元,相较于慕长亭的暴戾一身怒气,白邵元则显得更加优雅从容,再加上老爷子一身清廉,所以很多时候和白邵元在一起的时候,慕长亭的修养差没文化低素质便显得尤为低俗。

所以每当提到白邵元的时候,就是慕长亭心底的那根劣根被刺痛的时候。

男人刻意放慢了语速,连声音都低沉的叫人迷醉。

可是,偏偏就是他这样说出来的话,才愈叫慕长亭生气。

慕长亭急怒攻心,胸口处一阵剧痛。

他不得不坐回大班椅上,反复吐纳呼吸,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良久心后,他缓过一口气来,才对着慕晋之道:“在协议书上签字,去民政局把离婚证给我办了!”

声音低沉又阴狠,透着一股子无声的压迫感。

慕晋之笑笑,抬手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额际,“慕家的声誉不要了?”

“闲言碎语漫天飞,父亲就不怕自己的耳朵出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