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芝终于听不下去了，放慢脚步转身离开，急切切的回了白家大院儿。

白老爷子正坐在书房里，拿着白以晴小时候的照片看了又看，长吁短叹，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闻芝走到老爷子跟前，双眼泛红，一句话不说，只这么望着他。

白邵元一眼就看出儿媳妇今天不对劲儿，她明明是去医院送汤给小晴，这么快就回来，还红着眼睛，只怕是…

老爷子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一眼闻芝，“怎么了？”

悄悄把小时候白以晴的照片放在书底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爸…”在医院听到的那个消息到现在还让她回不过神来，在原地站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小晴她是不是…”

“是不是…”

话在喉头间滚了好几遍，终于还是说不出来。

“她…”

“这个小晴，不是我们的小晴，是不是？”

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看向白老爷子，眼底尽是泪光。

她的亲生女儿啊，到底在哪里？

这二十年来，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

有没有人关心过她？

吃的饱吗？

穿的暖吗？

还好好的活在人世吗？

“唉…”

白老爷子长叹一声，弯下腰去，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来，递到闻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