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内有叛乱

4月15日夜,中国人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沈阳召开,大会主席团各成员在主席团就坐,秦时竹做政治报告,他讲到:“……民国初立,百废待兴,本党提出建设‘四个现代化’,意图改造中国为世界强国……本党在当前及以后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都要围绕着这个目标展开工作……对于民主、宪政,本党寄予希望,认为这是中华新生之保证,人民幸福之指南……”

两天后,《人民日报》全文刊发会议公报,通报情况:……葛洪义向各位代表宣读了代表资格审查报告……秦时竹向各位代表做政治报告,张謇做党章报告……经过充分酝酿和讨论,大会选举秦时竹为中国人民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张謇、吴景濂为副主席,秦时竹、张謇、吴景濂、张榕、袁金铠、禹子谟、沈麒昌、葛洪义、章太炎、陆尚荣、何峰、沈钧儒、程德全、汤寿潜、马叙伦、左雨农、周羽、黄炎培、梁善济、林伯渠、瞿文选等21人当选为中常委;葛洪义为中央监察委员会书记;马叙伦为宣传部长;袁金铠为组织部长;左雨农为秘书长……公报最后指出,这是“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号召广大党员“同心同德建设一个新中国”……

秦时竹等人忙着开大会,远在内蒙的贡王和棍楚克苏隆也没有闲着。召集了各旗秘密会议。在会上,贡王极力煽动民族对立情绪,说什么秦时竹做了北疆巡阅使,陆尚荣做了内蒙古都督,夏海强做了察哈尔镇守使,他们都是汉人,全部是我们的敌人。今后必然压迫我们。大家尤其是各旗若是想生存,则必须自己当家作主,眼下唯一的路子就是仿照外蒙,实现独立,然后脱离中国加入大蒙古国。

然而除了昭乌达盟克什克腾旗的乐山支持采取独立行动以外,大多数内蒙古王公对独立都不赞同。他们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独立以后。有更大的自由空间,以前内蒙古还有清廷管辖,若真是独立,就意味着他们成了土皇帝,这当然是件快意地事情;另一方面,他们也感到担心,更确切地说,他们是对脱离中国感到担心;他们认识到。由于他们的领地靠近各大政治中心,如沈阳、承德等,而且秦时竹在内蒙古驻扎了重兵,这种举动是相当危险的,处理不好就是自杀。究竟是选择过把瘾就死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就成为这种矛盾心理的确切写照。考虑到个人安危问题,出席会议的蒙古王公,“全场默然,不发一言”。最后只能不欢而散,未取得任何结果。

贡王的心态和大多数蒙古王公不一样,善耆、川岛浪速等被炸死,让他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再者,由于失去了善耆这个可以利用的棋子,日本在贡王身上下地功夫就更深了,使他铁了心要将“独立”进行到底。会议结束后。贡桑诺尔布一面慎重地观察事态,一面继续进行“独立”活动。他为了与库伦政权谋求统一建立“大蒙古国”,探索各种可供选择的行动方案,便派出一位有名望的喇嘛罗布桑却珠(喀喇沁右旗王府的八代管旗章京,具有四十年世俗生涯的达喇嘛)作为自己的私人代表,前往库伦进行政治活动。

罗布桑却珠到库伦后,立即与本旗海山(当时任外蒙古哲布尊丹巴政权内务部司官)取得联系。为笼络人心,加强外蒙叛国集团的影响和势力。罗布桑却珠在一连串的重要会议和仪式上受到了哲布尊丹巴和其他官员地欢迎;后者也投桃报李。正式祝贺哲布尊丹巴登基。经多次会谈,库伦政权任命喀喇沁王贡桑诺尔布为内蒙古六盟四十九旗长官。希望能在合适的时间与外蒙古合并。所幸的是,罗布桑却珠还没有完全丧失头脑,在库伦期间的所见所闻,尤其是俄国人耀武扬威、盛气凌人的情景,使他感到十分消极,对所谓地大蒙古国大大打了一个问号。如果说汉人统治蒙古,还只是在礼仪和外交上要求统治权,对蒙古各旗的内部事务并不算粗暴干预的话,俄国的行径就只能用残酷压迫来形容了,他对新政权地前途感到悲观。在这个前提下,针对库伦方面要求他将有关此项任命的印信转达贡王的要求,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婉言谢绝了这个棘手使命。不久,罗布桑却珠将一切情况告诉了贡桑诺尔布,贡王对 “希望合并”的问题,再也提不起劲来。

“联合”不行,贡王选择了“单干”。在派遣罗布桑却珠前往库伦联系的过程中,还指派阿拉坦敖其尔(金永昌)前往大连的日本基地联系领取原定在铁岭车站接运的日本武器。但日本泰平公司没有按照合同约定的地点运到铁岭,而是把标有“东蒙古开垦用新式农具”字样、内装枪支弹药地十几个木箱错运到郑家屯站。阿拉坦敖其尔到郑家屯后,当把这些军火分别装在十几辆牛车上,准备运往喀喇沁旗王府的时候,被周羽的军队查获,车上十几名穿着中国服装押运军火的日本人亦被枪决,武器全部被缴获,阿拉坦敖其尔只身脱逃。这个消息被敏锐的葛洪义抓住了,夏海强正愁没有机会下手,得知消息后不禁哈哈大笑。

“机会来了……”葛洪义简要地把情况向秦时竹介绍了一遍。

“老大,动手吧,兄弟我等不及了。”夏海强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秦时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问道:“部队准备好了?”

“好了,而且还和‘独贵龙’联系上了,他们答应帮忙。”夏海强底气很足地说,“不用我自己动一个手指头!”

“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失败的可能?”

“不碍事,我和李春福商量过了,借他的骑兵用用,实在不行,只能用武装解决。借口是蒙古部落内讧。”夏海强得意地说,“到时候再出动飞艇,就十拿九稳了。”

“如果‘独贵龙’内部有人走漏了风声怎么办?”

“那也不碍事,勾结外蒙,私卖军火地罪名已经够他喝一壶地了,怎么着我们都有理。”

“我看要抓紧了。这次他买军火侥幸被我们截获,若是下次再买,我们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到时候动手恐怕付出地代价要更大。”葛洪义也在敦促秦时竹下决心。

“好,动手!”秦时竹地话音刚落,左雨农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不好了,都督,赫图阿拉急电!”

“绝密!现有满族宗社党余孽作乱,勾结各旗旗主,煽动叛乱,已打死两人。打伤三人!”左雨农在后面补充,“据了解,这些都是下去推行八旗制度改革的官员,被旗主煽动不明真相的满人杀害!”

“宗社党?”秦时竹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里还不太平啊!”

一会儿。有人秘密走了进来,在葛洪义耳边耳语几句又走了,这是腾龙社发来的线报,两下印证。更加证实了消息的可靠。

“海强,你马上回察哈尔去,暂且休整,何时动手听令行事,我先把这挡子事情处理完再说”……

接到叛乱的消息,秦时竹等三人愣在那里,沉默了一会,秦时竹果断下令:“左秘书长。立即做好下列事情:

1、立即通知郭松龄的第11师,准备精干人马,在辽阳待命,准备武装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