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秦时竹一个箭步抢出门去,“哐当”一声,被带起的凳子栽倒在地。

“出什么事了?”夏海强、周羽等一干人脸色大变,齐拥而出,倒是葛洪义不忘带上家伙。

“啊!”沈麒昌惊讶地合不拢嘴,脑海里马上就浮现起去年除夕的险境,难道今年又要故事重演?

沈蓉、郭静、夏海燕虽然坐着没动,但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院子里,只见一人浑身白雪嶙峋,散发出阵阵白气,嘴巴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青筋暴跳,身后的马匹一望便知是疾驰而来的,还大声打着响鼻呢。

定睛一看,正是前次有一面之缘的张作相,看见秦时竹等人涌出门来,早已一个快步上前,倒头就拜,嘴里却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巡逻的哨兵、看家的护卫已全部涌进院子里:“秦大人,他说有紧急事,属下刚要通禀,他已经硬闯进来了!”

“赶紧集合队伍。”虽然应变仍有纰漏,但陆尚荣此时顾不得训斥,连忙下令。

“慢慢说,别急,别急……”秦时竹扶起张作相,回头大吼,“拿酒来……”

“咕咚”几口,一碗热酒下肚后的张作相终于缓过劲来,连声说:“秦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雨亭又被土匪偷袭了?”秦时竹心猛地一沉。

“不是……高……罗镇,高……罗镇。”

“任朝武?”

“是!”张作相连连点头,“今天上午,大股土匪猛扑高罗镇,任朝武措手不及,营头全部被打散了,就他一个逃了出来……”

“后来呢?”

“哪里的土匪?”

“很多,有冯麟阁、三只眼、杜立山、苑四……各个山头的人马都来了……还扬言要去攻打广宁县城……”

秦时竹脑袋“嗡”地一下,这一串名字都是新民附近数得出的悍匪,一股已经够棘手了,现在四、五股汇聚在一起,任朝武势单力薄又猝不及防,哪里招架地住,高罗镇恐怕完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今晨五更进匪,日头时任朝武被打散,下午他逃到了新民街……增大人急了,命令张……张大人带兵去救广宁,又怕中了土匪的调虎离山计,急得团团转,雨亭就想到秦大人这里搬救兵……”

此时连沈麒昌也站在门外了,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高罗还有广宁之围,他一脸凝重:“复生,救兵如救火,快去吧。”

“秦大人,要快啊!广宁城也没有多少兵丁,如果让土匪攻破,上头怪罪下来,咱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好,立刻发兵!”

“周羽!”

“有!”

“你和马瑞风率一营兵丁守护太平镇,不得有误!”

“是!”

“夏海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