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已经讲完了电话,他回过头见杨翼盯着电脑出神的样子,不由喊了他一声,“杨哥?”

杨翼神情微敛,然后就将电脑关上,站起身时又扫了眼旁边的中年男人,说道:“我这两天回一趟武器局。”

卓云看了看他,两人搭档这么久,几乎是一个眼神动作就能猜到对方的用意,顿了顿,便点头,“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杨翼应了声,拿着电脑就走出了房间。

卓云等他走后,然后才打电话叫手下人来处理中年男人的事,吩咐完,也离开了。

**

时间很快就到了月底。

出国的头一天,霍杳才去向柳乾请假。

柳乾一听请假十天,整个人差一点儿就跳起来,“不行不行,你这假太长了,我这两天和DO那边正聊着关键节点,你不能缺席。”

霍杳仿佛早就猜到了老柳的话,只叹了句:“老师您今天一定很忙。”

“啥?”柳乾没太听明白她的意思。

“我昨晚发过一份程序码在您邮箱里,DO那边问起,您只要把那份程序码发给他们就行。”霍杳不慌不忙的说道。

柳乾闻言,就忙走到办公桌前,登录邮箱,一看果然有霍杳发的邮件。

放下鼠标,他看向霍杳,多问了一句:“你请这么长的假,总要有个理由。”

“就去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霍杳倒也没隐瞒。

“学术交流会?”柳乾有点懵,系里似乎并没有组织交流会。

霍杳点点头,“我好像忘了和您说,我学了两个专业。”

柳乾:“!!!”

柳乾虽然不是物理系的老师,但理工科几门都是交叉学科,顿时他就想起了物理学院每年开春就有交流会。

所以,“你第二专业该不会修的是物理学?”柳乾问道。

“嗯。”霍杳轻应。

柳乾看着霍杳这轻飘飘的模样,脸颊就跳了跳。

一般能去参加交流会的多是系里精英,或者是有老师带才有资格,而上个学期他这学生似乎一直在上他们生物系的课程,也就没见过她去别的系……

柳乾想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霍杳,“你物理系的导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