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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咳了两声, 竟然没说什么。

林瞳扭头, 偷偷地看了一眼男人侧脸,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初栀, 声音压低:“这不是你那个——”

顾涵:“这不是你那个——”

我那个债主。

初栀心道。

薛念南面无表情:“你那个粉水杯,抢你水, 还抢你水杯, 他还有什么不能抢的。”

初栀:“……”

好像哪里不太对。

粉水杯离得挺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她们说的话,视线转回来, 似笑非笑瞥她。

初栀还保持着乖巧等着挨骂的表情,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跟面瘫说话的笑面虎, 朝旁边侧了侧脑袋靠近了一点,低声问他:“你今天也来晒太阳吗?”

小姑娘头发有点乱, 几缕从皮筋里散出来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来,细小的绒毛晃来晃去。

陆嘉珩手指发痒,指尖藏在口袋里微微抬了抬, 盯着她耳朵后那块细细软软的头发有点出神, 淡淡“嗯”了一声。

初栀眨眨眼,抬起头来看看天, 又看看他:“可是今天阴天。”

陆嘉珩:“……”

“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天。”

初栀“啊”了一声, 了悟的点点头, 刚想说什么, 辅导员已经严峻地走过来, 她赶紧闭嘴,一脸乖巧的蔫巴巴垂下头。

不知道为什么,陆嘉珩莫名的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打架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按照初栀她们系主任的话来说,年轻人嘛,一时热血很正常,千万不要扼杀了他们的激情。

初栀琢磨着这系主任应该是中文系的才对。

如果是学院或者系内都还好说,不同院的两拨,处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就像小孩子淘气,关起门来家长可以随便教训,但是如果自家孩子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那家长肯定是第一个不乐意。

笑面虎和面瘫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轰轰烈烈的舌战了一番也没什么结果,最后大家协调一下各退一步,互相道个歉,给个警告处分,再每人一份检讨,这事情就算过了。

轮到初栀的时候,小姑娘规规矩矩对着尹明硕鞠了个躬:“对不起,我不该往你们身上撒粥,”她的语气饱含歉意,无比的真诚诚恳,“虽然那是你给我买的。”

尹明硕:“……”

不知道为啥,就听着让人有种‘你活该’的感觉呢?

打架事件就这么告一段落,军训的最后几天,别的同学练习正步,初栀她们罚站。

第一天,大家还都排排站,趁着没人看着的时候嘻嘻哈哈的聊聊天,罚站罚得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这惩罚太好了,刚好还可以逃过军训。

很快,教官就发现了这现象,直接把几个人全都分开了,隔着偌大的操场遥遥相望。

九月正是换季的时候,月初还天天骄阳似火烈日当空,等到了月中军训接近尾声,天气已经凉下来了。

初栀被发配到了边疆,连续几天从早上站到下午从下午站到晚上,站得膝盖发酸还不能动,每次想偷偷靠着身后铁网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就能看见少爷似的懒洋洋晃悠的四位数。

少爷最近天天晒太阳,有太阳要晒,没有太阳制造太阳也要晒。

初栀心想他真是爱锻炼啊。

两个人隔着一个四百米跑道人海茫茫中对视了一眼,初栀远远地看着他好像是模糊笑了一下,然后就走过来了。

他走到她面前,手臂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捏着瓶宝矿力垂在她面前。

初栀一愣,没接。

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语气玩味:“拿着,之前不是抢了你的水么。”

初栀:“……”

他之前果然听到了……

初栀觉得挺不好意思,有种背后说人还被抓包了的心虚感,也没接:“没事呀,反正就那么点水。”

他也没再说什么,直接俯身,弯腰,垂头,长臂伸下去,水放在她脚边。

初栀垂头,看着半透明的水瓶子,小声道谢:“谢谢。”

他就站在她旁边,少女一垂头,军训的外套领子后面露出一小片白嫩嫩的后颈,藏在发丝后面,白的晃眼。

陆嘉珩盯了一会儿,没说话。

少女抬起头来。

他视线移开,表情没什么变化。

喉咙又开始发痒。

初栀没注意,俯身把水捡起来抱在怀里,想起那天他和两个系主任一起过来,好像还和经管那个面瘫挺熟的样子,抬眼问他:“学长,你是经管的吗?”

陆嘉珩侧身靠在铁网上:“嗯,金融。”

“哇。”初栀十分捧场地说。

“哇什么?”

“没什么,我就哇一下。”

“……”

他笑了一声,“你学新闻?”

“广告啊,”初栀眨眨眼,“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

闻言,男人沉默了一下。

他大脑飞速过滤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是什么时候告诉过自己的,结果没什么收获。

早忘了。

“名字也告诉过你的。”初栀说。

陆嘉珩:“……”

“还有电话号码。”

陆嘉珩想起来了。

可是当时她语速太快,他心里又觉得有点烦,只觉得自己满脑袋韭菜花味儿,压根没怎么太注意听,也不太关心她都说了些什么。

陆嘉珩久违的生出了点儿懊恼的情绪。

果然,小姑娘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不记得了吗?”

那黑漆漆的眼明亮干净,此时写满了难以置信,还有点责备的味道。

他刚想道歉,就听她继续道:“你怎么不记着呢,万一我是个坏人就这么跑了不赔你衣服怎么办?”

“……”

原来在意的是这种事情?